第2章 晋北长城及其审美价值

长城是中国各代劳动人民血汗和智慧的结晶，体现着中国劳苦大众勤劳、勇敢的高尚品质，它奇特的构造精美雄浑，虽然表面上它是固定化的建筑物，但实际上它体现的是中国人的智慧，并不是简单的砖石的垒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长城将永远是我们作为中国人的骄傲，同时也是世界人的骄傲。它最初建立目的是为了防御外敌，在中国的冷兵器时代，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长城发展到现如今的和平年代，虽然遭受了部分无知民众的破坏，身躯略显残破，但透露出的坚韧不拔的精神依然鼓舞着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灵魂，激发着人们不断向前的力量，带给人执着进取的信念。在大多数人的生活中，长城与我们有着遥远的距离，但是从人们对于长城的精神层面来看，它又是所有人追求神圣的脚步。从长城的建筑来看，在建立之初它并没有太多的美学价值的体现，只是依据建筑的需要，依山势而建，依地形而筑，但是作为华夏民族的后人，长城值得我们花费时间进行深入研究这无与伦比的艺术品。本章的着手点是具体分析晋北长城的构成、结构及其材质，通过对外三关建筑特点、部局特点的分析，引出长城的审美价值，不仅只是长城的建筑风格，还包括它的整体气象和雄伟气魄。

2.1晋北长城的构成

长城是舞动在中国北部的精灵，它蜿蜒万里，以其独特的构筑呈现在世人面前，它的大部分地段都是依山势而建，依地形而筑，古人建筑长城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它起到防御外敌的作用，长城建筑的美学价值并不属于他们考虑的范畴，但是从现在的发展来看，它的建筑让世人惊叹，是先辈留给我们的巨大的艺术品。

长城的美不仅体现在它的建筑艺术价值方面，同时还体现在它带给世人的震撼方面，因此它是美学价值的综合体现。首先它的建筑形式多种多样，类型完整。以明朝九镇之一的大同城为例，它就体现了极高的艺术水准，其构成既包括城墙、城楼，还包括好多的寺庙和衙署。通过观察大同代王府里的九龙壁，从艺术价值方面来看，它比北京的九龙壁要高得多，尽管仍缺少一些观赏性。敌楼分布在长城的各个地段，其中包括张家口、大同地段，这些用于观望敌情的建筑，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它运用了砖雕的艺术表现手法，从外表来看，既精美又雄伟。再看榆林地段的长城，楼、台庙和衙门等分布其中，其艺术内容融合在雄伟的工程中。综上所述，长城应该是艺术建筑的代表。

组成长城的主要部分是高七八米的城墙墙身，它的建筑底座通常达到六七米厚，并且构筑方式的高低由其所处地域决定，它的作用主要是为了防御敌人，因此除了有一定的厚度之外，还要具备一定的宽度，保证两辆辎重马车并行。再有就是墙身的设置还包括外檐墙和内檐墙、宇墙等，之所以有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士兵的巡逻。城墙垛口负责瞭望的作用，而射洞和擂石孔一方面具有打击敌人的功能，同时还担负着对敌情进行观察的功能，障墙通常建筑在城墙顶部，主要是为了对爬上城墙的敌人进行打击。

排水沟设施的建造是长城主要的排水系统构成，另外还具有排水功能的是吐水嘴，前者通常建在城墙走道两侧，而后者通常建在墙外，在下雨的时候，两者结合进行排水。吐水嘴不仅具有它的实用性，它通常被石匠雕凿成兽头状，这又体现出它的建筑艺术价值。

保存较为完整的长城段包括晋北宁武境内的长城，虽然也受风雨侵蚀，但如今的它看起来仍旧气势雄浑。这段长城沿恢河水的流向而建，北依华盖山，南靠凤凰山，其组成部分不仅包括城墙、城楼，还包括极具艺术价值的寺庙、衙署等。最著名的关隘是宁武关，它以地势险要著称。在历代史书中均对此做了描述。无论是它的设计，还是它的建造，都别具匠心，给人以整体和谐的享受。长城作为中国古代建筑的一大工程，除了发挥了它应有的防御功能之外，也让世人见识到了建筑艺术的独特性，它的建筑跨越了多种地形，有山岭、沙漠、草原，还有戈壁和河流，其依托的地形呈现出复杂化程度，这也是长城成为世界建筑奇观的主要原因。

长城的审美价值体现在它建筑的方方面面，形态各异的敌楼，整齐流畅的城墙墙体等，都会给观赏者以赏心悦目的感觉。以宁武内长城为例，它的建筑结构是在土筑的基础上配以青砖，并在城顶沿边修筑鸟墙。两个垛口之间的距离为50米，为了突出内筑月台，垛口的建造向内向外两面突出，同时为了方便，还建造了暗门和暗道。堞楼出现在长城的内侧，每两个相隔三五里地，长城周边的村庄也大都分布在这些地方，其中最著名的包括大水口村、阳方口村、盘道梁村等。堡塞通常指的是周围的土筑建筑，其建筑目的是为了观察放哨。长城上的烽火台间距10余里，大多置于高处的山脊峰巅，这主要是因为它担负着传递军情信息的作用。在古代长城上官兵的住所，大都设置在瓮城、碟楼、堡塞、护墩等位置，而随军家属通常被安置在附近的村落里。综上所述，古代人对于长城的军事作用考虑得非常周全。

从对土筑长城的保护来说，大水口长城是迄今为止保护最为完好的部分，它历经600年的时间，其高度仍旧保持在六七米，并且墙体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保存完好的还有它的堡墙、堡门和刁口，罗哲文，作为中国长城专家、古建泰斗曾对这一地段的刁口保存做了这样的评价：“作为整个明长城上唯一的刁口，对它的完好保存，不仅仅是具有旅游欣赏价值，同时更重要的是它的学术研究价值。”人们对于阳方口镇阳方口村外半山坡上的一处碟楼，也做到了完好保存，人们在此处可以观赏到向两翼延伸的数百米墙体。从外观上来看，它的底座使用石头砌成的，内部夯土，外面被青砖包围，其长宽高分别为：20米、20米、13米。在此处最吸引人的建筑是空心碟楼建筑，它位于城墙顶部平面上，由1米厚砖砌成，给人的感觉是巍峨雄壮。其内部结构包括大厅、过道以及暸望孔和门洞。沿线风景可通过了望口一览无余。它的军事作用还包括运用弓箭进行御敌。其建筑工艺方面让人惊叹的还包括碟楼门洞的构筑工艺。它虽然以砖砌为主，但是砖雕的运用在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它的建筑和审美价值。在这些砖雕上，人们很容易能欣赏到团花饰表，垂幔拂然的景象。

在沙漠地区建筑长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因为缺乏砖石材料的保障，汉长城的修建则为后人提供了典范，它的修筑以砾石和红柳作为建筑的主材料，这些东西产自当地，并且有很好地抗压性和牵拉性能，用这两种材料修建的长城，经受了2000多年的风沙雨雪的腐蚀，从现在情况来看，它的墙体非常坚固，其高度仍为数米不变。用土夯或土坯建筑长城是西北黄土高原地段长城的主要特征，用这种方式修建的长城和砖石修建，具有相似的效果。其中最典型的地段为甘肃的嘉峪关长城。从明代长城的修建特征来看，砖石建筑是它的主要特征。其排水沟大都建在墙的顶部，其目的是为了对墙身进行保护。用蛋清和糯米拌灰来勾垒砖时留下的缝隙，会在很大程度上增加建筑物的坚固性，据说长城的修建就有使用这种方式。从上述论述来看，用不同材质垒建的长城，给人们营造了不一样的景观。

2.2晋北长城的特点

晋北地区是山西长城的主要分布地，这一区域的长城除了土筑方式之外，还包括砖筑结构。每一种结构都有其独特之处，并且有些地段的长城被保存的非常完好。例如偏关县桦林堡地区的长城，迄今为止仍旧壮观的耸立着的有30余里，而偏关老牛湾到河曲楼子营的长城，大都蜿蜒于山脊中，屹立在黄河岸边悬崖之上。河曲县内的长城就像一条黄龙逶迤于黄河岸边，其中它的建筑增加了不少辅助工程，其原因是它位于施工条件较差的黄河谷地。雁门关以西白草口附近的长城也属于保存较好的地段，其气势的壮观程度并不输与初建时期，外观雄伟的敌楼、城堡以及烽火台，在这里都被保存完好的留了下来。

最具特色的晋北长城体现在雁门关、偏头关、宁武关的建设方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代表着中国的明长城，因此为山西吸引了众多的游客，从根本上带动了山西塞外旅游产业的发展。以雁门关为例，它地处显要位置，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作为长城第一关，让人们领略了长城旅游的魅力。

长城与黄河交汇在偏头关，这里堡城交错，拥有极好的边塞旅游资源。为全国古堡旅游的稀有景点，在古代的时候，它是长城军事防线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防御对象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从外形上来看，这里的长城建筑大都拥有宏大的规模，采用夯土和青砖建筑，给人以坚固的感觉。从长城的县域规模来看，在全国排名第一。从时间跨度来看，偏头关长城纵跨四个朝代：赵、秦、北魏、明；并且这一地段的长城密度较大，有些地方的墙垣多达几层。

作为重要的军事防御系统，长城沿线修建了好多关卡，其中墩、台和堡的距离只有三里、五里、二十里，就全国各县的长城遗迹密集度来看，这里应该排名首位；这里长城也具备各种各样的类型，游客们既可以欣赏到石砌长城和砖包长城，同时还可以看到土夯长城和崖壁长城，长城的各种形式在这一地段都被涵盖其中，不仅包括关、隘、烽、堠、墩、台、营等形式，更包括了寨、城、堡、望台等形式，这里应该是能够全面参观长城类型的最佳的地方。就当前保存情况来看，这里基本被完整的保存。就这一地段长城的建设来看，它的内墙使用夯土层打造而成，并且为了保证其坚固程度，在打造过程中严格遵守了“十尺打三尺”的原则。国家文物委员郑孝燮、长城专家罗哲文对此段长城的建筑赞不绝口，甚至把它和北京的八达岭、慕田峪以及山海关相提并论。

在古代，将士们把三关镇守总兵驻所设在了宁武关。它属于明长城的一部分，始建于明景泰元年，后代对它做了修缮。它属于砖包长城的类型，坚固雄壮是其外表特征。

从战争发生的频繁度来看，历经战争最多的关口应该是宁武关。三关的镇守对于古代王朝非常关键，因为它们的防御目标是当时的北方诸民族。由于有黄河的阻挡，偏关的防御作用只有在冬季才可以发挥，雁门关山势陡峭，北方诸民族以骑兵为主，所以很难突破天险。但对于宁武关就有所不同，恢河是季节性河流，给匈奴的骑兵创造了沿河谷挥师南进的机会，因此宁武关是长城战斗的主战场。千百年来，这里战事不断，其中明末崇祯年间发生的战斗是所有战斗中最猛烈的一次。

2.3晋北长城的审美价值

2.3.1整体气象

长城可以称做是一条线，一条神奇的线、有生命的线，因为它沉实中蕴含着奇险、整齐中又变化万千。长城从茫茫的西北到浩瀚的东部，变幻万千，大起大落，既包括危崖绝谷、崇山峻岭、荒漠草原，又包括戈壁、海滨。长城以动中有变的形式把大自然中岭脉的蜿蜒、山岭的高大、溪谷的低下、岭谷的相间以线的形式表现出来，这就是地球的节奏，而长城自身这种强大的生命节奏就来自于大自然。长城就好像巨大的神笔一气呵成的草书，以磅薄的气势展现在祖国北方，草书中的顿挫——敌楼、草书中的转折——雄关、草书中散点的错落——亭障墩堠，这些与长城的主题城墙形成一幅巨作，这幅巨作一气呵成、结构完整、浑然一体。

中国传统美学把美分为两种：阳刚之美和阴柔之美，前者就是我们说的冀北、骏马、秋风之类，震撼人的心灵在作品中刹那间会体现出来，而后者就是我们说的春雨、杏花、江南等，它具有润物细无声的特征，是在慢慢感受中体会到的。这就是我国传统宇宙观所说的阴阳之道。对于一个民族精神的振奋、一个民族自信心的鼓舞、历史前进的推动，阳刚之美具有重要的意义和非凡的价值。而人格的独立、完整甚至完善，阴柔之美的重要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因为阴柔之美着重于影响以下两点：一是情操方面的修养，二是个体人格的内心世界和精神，这些是从阴阳之美的功能方面来分的。

长城的特征表现为：宏大、刚健、粗犷、雄伟，因此可以用阳刚的美来形容它。长城磅薄的气势和强大感染力与苏辛词、李杜诗、魏碑、乐山等佛像的气势相吻合，长城建筑艺术的审美特点令旅游者为之惊赞。如《伊利亚特》一书中考古学希里曼见到长城时的惊讶在书中就有具体描述。

宁武长城（山西境内长约七百里、宁武境内约八十公里、阳方口、薛家洼一带长四十公里）开始于神池县，历经阳方等村山梁，跨过恢河，经袁家窑等村庄，顺着禅房山蜿蜒向东南方，到达古堡盘道梁后朝原平县境延伸，与雁门关远远相接,就好像一条庞大的神龙蜿蜒环绕于崇山峻岭中，一直向远方伸去。宁武长城给我们新气象——气吞山河，峻岭层峦叠嶂，雄关险道巍峨。长龙出没锁山河，势压群峰万座，雄风万古不消磨，自在东方横卧。这正是对长城阳刚之美的真实写照。

2.3.2建筑风格

长城的修建达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这主要是在修建长城的过程中更好地利用了有利地形，如修建关城隘口，在节约材料和人力的同时，要能控制险要，一般选择在以下地点：第一，平川往来必经之地，第二，在两山峡谷之间，第三，河流转折之处。修城墙要想达到“易守难攻”的效果，地形的充分利用显得尤为重要，例如山西北部的长城几乎都顺着山岭脊背而修，有的地方外边看似异常险峻，其实里边非常平稳。当然，烽火台或城堡的修建也要选择险要位置。这些都是修长城的经验——因地形，用险制塞。长城的节奏分为纵向和横向，前者表现为扩展和延伸，后者就是运动的起伏。长城最特殊的设计体现在关城的城楼上，用巧夺天工来形容它一点都不为过。

宁武关和它附近内长城，自古以来战略位置非常险要，被称作：“晋北第一要地”，“楼烦重镇”，“ 三晋第一锁钥”， “军事要塞”，因为它使宁武关东接雁门，西应偏头，北控云朔，南障晋阳的同时又旁援冀陕，朝廷北疆防务为此一振。“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在描写烽烟不断的故事同时，就是它地理位置重要性的有力证明。今天宁武长城失去了它的实用功能，但它给人们留下了很大的审美价值。

宁武长城构筑方法很多，如夯土墙，用版筑，亦或是砌筑城墙，用石砌、砖石混合砌、砖砌，而坡度大时，则可以用水平跌落的方法来砌筑，坡度小时，砌筑的砖块或条石与地势平行。这主要因为当地的气候决定了城墙这样的结构。

敌楼这段长城比较密集，如今虽然只有夯土，但可以说是长城建筑的精华，因为它在具有防御功能，交通往来的同时还适应当地的地理环境。桥洞平顶上以砖石砌筑的墙体下部亦有过水孔道。当恢河水位较底时，水从下部石桥洞穿过，桥面可通人车，当恢河暴涨时，水从上部孔道穿过。桥洞和孔道都以铁栅门锁闭，来敌难以通过，长城东延于阳方口与大水口两隘口间的恢河之上，跨越河道，长约一公里。古代恢河水势汹涌，长流不息。这段长城筑石基于河床底部，出水有九孔过水桥洞，每个洞口卧一个铁牛为镇物，人称“九牛口”。从构筑风格上来划分宁武段内长城大概有三种：一是巨石垛砌型，二是表里夯土型，三是青砖土石混合型，之中阳方口的水路长城是最特别的。

长城可以称作“大地的艺术”，看，蓝天下，它的幕——云天，它的座——群山，在展现自然与人文天人合一境界的同时，使建筑美融合于奇特的自然美中，这种建筑与自然的结合体现在形式美上，它和长城自身的建筑美不一样。看，东边的长城用砖和条石砌的，崇山峻岭中山石一体，这的屏障城垣——高山深谷、群峰之巅——敌楼，谷间峡口——关塞，拓险制要、山峦脊背——腾飞的城体。长城与峻崖危谷的相互衬托，互相配合，更显现出了长城的气势——险峭峻城，达到雄者益雄，峻者益峻的效果。

2.3.3长城气魄

我们要走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那么长城的作用不可忽视。很多外国人对中国的了解都是从长城开始的，可以说要让世界了解中国的文化、历史、艺术以及我们伟大的中华民族，长城无疑是非常好的一个媒介。长城是我们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是人民力量的反映，同时也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留给中华儿女、留给世界的文化遗产。可以这样说，长城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脊梁，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风骨。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终有一天长城也会化为灰烬，可是早已深入中华儿女骨髓的长城将永远屹立，这也是我们这一伟大民族永远的精神力量。有了长城，我们的民族就能够永远团结向上，有了长城，我们就有了前行的力量。对我们中华儿女来讲，长城意味着力量，意味着勇气，意味着意志。当年那一曲《义勇军进行曲》传唱中华大地，长城已然成为我们民族的精神标志，它让我们自豪，让我们自信，让我们对自己的国家充满了孺慕之心。

长城精神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并且随着历史的发展，还在不断地发展着，丰富着，可是因为长城的本质和特征是稳定的，统一的，这也就使得长城精神总的风格、主体实质上是稳定的，统一的。而爱国主义精神则是长城精神总的主题，悲壮豪迈则是长城精神总的风格。长城之所以美，就源自于长城那丰厚的精神内涵。美学家将其概括为“悲剧性”精神内涵。在美学范畴中，这种“悲剧性”与崇高有着密切的联系。按照美学的理论来理解的话，这种悲剧性和我们平常讲的悲剧、悲惨等虽然一定联系，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里讲的“悲剧性”，指的是长城的历史，这一部历史记载了我国古代劳动人民的辛酸与苦难，记载了他们的血与泪。据史料记载，我国各个时期修的长城大约有五万公里长，途经16个省市自治区。当时担任修建工作的主要是戍守边疆的官兵以及征夫。为了修筑长城，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智慧、勤劳，流尽了血和泪，甚至付出了生命。陈琳就曾写下这样一句诗：“君独不见民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柱。”长城是个奇迹，它是用千千万万劳动人民的血肉修筑成的，所以说，长城本身就是一部充满的血泪的悲剧。长城还反映了我国劳动人民的优秀品质。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不仅仅是爱情的悲剧，还充分地表现了我国劳动人民的善良以及反抗的精神。

长城史同时也是中华民族觉醒、独立、奋起的抗争史。秦汉时期，为了抗击匈奴进犯，大修长城；而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华儿女仍然在山海关、古北口一带抗击倭奴。就在长城下，数千年来上演了一步步荡气回肠的悲剧、赞歌。“用我们的血肉，筑起我们新的长城”，这不正是我们顽强抗敌的中华民族的真实写照吗？

自古以来，宁武内长城都是战事多发之地，古代契丹、突厥、鲜卑等少数民族常常挥兵南下，进犯中原。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就曾经与娄烦在此多次战斗；隋朝末年，刘武周也是从此地发兵南下，征讨隋炀帝杨广的暴虐朝庭；明朝时，鞑靼、瓦剌也是多次从此地攻入中原。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少过战争。可以这样说，宁武内长城铸就了一代代忠烈英魂，宁武内长城铸就了我中华儿女宁折不弯的伟大军魂。

大水口长城，前面是朔州大漠，后面是管涔山，东面连接禅房山，西面连接马头山。大水口长城可以说是宁武关长城段上非常重要的一个关口，自古都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就在这里，发生了历史上著名的宋辽之战，杨业就是在这里兵败遇难。雍熙三年，宋太宗第二次征讨辽国。当时辽国大军逼近边关，杨业为了掩护百姓入关，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与数倍于自己的辽军激战，结果被困在了陈家谷口。杨业当时身负重伤，可是依然坚持战斗，后来因为战马受伤而被敌人擒获。最后因拒不投降，绝食身死。明崇祯十七年，闯王李自成也是在这里，与明军展开了大战，当时总兵周遇吉也是誓死不降，一腔鲜血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有的人认为，这样的悲壮否定了长城的内涵，这种认识是肤浅的。实际上，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悲壮，恰恰揭示了我中华民族两千年来为长城而做出的巨大牺牲；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悲壮，后世子孙才会从心底发出对长城的崇敬，而这种情感凝聚了长城的文化的精髓，它就犹如那地中之火，平时可能悄无声息，可是一旦我们的民族遭遇危难，那就会在那一刻爆发，升腾，迅速蔓延为燎原之烈火，唤醒每一个热血儿女，为祖国而战，谱写一曲曲荡气回肠的英雄赞歌，这就是长城的悲壮，长城的气魄。这种气魄，蕴含着我们中华儿女对祖先在修筑长城时表现出来的勤劳、智慧、勇敢、坚毅等等一切优秀品质的尊敬；这种气魄，是从长城文化不断发展中孕集的精神力量。现在，作为军事防御工程，长城的作用在慢慢地衰退，可是长城精神却在不断地增强，并发扬光大。

开国领袖毛主席在《清平乐•六盘山》中写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这里的长城指的是什么？指的就是我中华民族奋力摆脱近代的屈辱史，实现民族解放的斗争精神！实现国家的独立、统一、走向富强，这本身就是非常重要的战略性发展。怎样才能在当代国际形势下，让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富强，让我们的民族屹立于世界前锋，增强我们的民族影响力，建立和谐社会，这是一个更加宏伟的战略目标。对我们来讲，我们需要不断地发展科技，创造物质文明，发展精神文明；对整个世界来讲，则需要不断地增强我们的政治影响力，向世界传播我们的文化价值观，并与其他的民族、国家以及政治体系和谐发展。 （杨怡）

（责任编辑：卢相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