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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壮丽的走西口画卷——读李爱民的《西口,西口》
2023年10月19日 09时09分   忻州日报·文化旅游周刊

初识李爱民先生是在今年山西省作协组织的“作家回家,集结再出发”活动中,得知他创作的长篇小说《西口,西口》被列入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参评目录,心中暗生敬意。李爱民是忻州保德人,为家乡著书立传是顺理成章之事。在这部长达三十五万余字的作品里,作者满怀对家乡的深情,以“河、保、偏三小龙”——李小朵、陈嘉丰、郭望苏走西口的故事为主线,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走西口历史画卷。

“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苦菜。”走西口,是中国近代史上最著名的人口迁徙事件之一,从明朝中期至民国初年四百余年的历史长河中,无数来自山西、陕西、河北等地的人背井离乡,远赴内蒙古,或揽工受苦,或逃荒避难,有人春去秋回,有人扎根落户。走西口改变了内蒙古地区单一的经济社会结构,打通了中原腹地与蒙古草原的经济和文化通道,融合了汉族与蒙古族的民族文化,带动了北部地区的繁荣和发展的同时,也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作者笔下人物形象鲜明,个性独特——李小朵俊美柔弱、重情重义;陈嘉丰大仁大义、心系乡亲;郭望苏敦厚老实、古道热肠。他们身上的血性、骨气和道义,正是作者自始至终颂扬的人文精神的折射。小说以三位主人公在黄河激流里合伙救下白进的女儿霓歌为发端,并以一代儒商乔致庸赠送他们的信物——玲珑算盘和牛耳尖刀为伏线,暗示了三人曲折离奇的命运和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可谓“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枚是笛子的一种,暗示李小朵以表演二人台小戏为生,命运颠沛流离;玲珑算盘寓指陈嘉丰以经商为业,几经起落,可是始终守得一颗玲珑心,即便富贵仍不忘扶贫济困、赈济灾民;手执牛耳尖刀的郭望苏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先加入太平天国,后又参加义军,最终与女侠青婧结伴行走于大漠草原,除暴安良,快意恩仇。

文中处处伏笔叠加,线索错综复杂,展现了内地汉民在口外谋求生存的艰辛困苦,以及勇于向命运抗争的不屈精神。书中除了引人入胜的场面描写外,还始终充盈着一股浩然正气,这种正气源自老百姓内心的道德感。作者用诙谐文笔表达对反面人物态度的同时,将青年男女的相爱写得也是曲折婉转,唯美含蓄。出于命运安排,三位主人公和最初的心上人都未能终成眷属,令人不免感伤,好在最后都找到了自己的感情归宿,给读者略施安慰。文中的其他人物,如兰心蕙质的霓歌、率真活泼的萨日娜、敢爱敢恨的“二老财”、随波逐流的“四奶奶”,也都在情感世界里尝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书中随处可见作者对故土的深厚感情,酸捞饭和苦菜是家乡人最常吃的食物,土窑洞则是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的栖息地。老百姓在黄土地里艰难生活,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背井离乡走西口。小说开篇以河曲县壮观的河灯会场景为切入点,结尾则重现包头黄河渡口放河灯的场面,首尾呼应,仿佛一气呵成。然而,时光流逝,世事更迭,一切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令人不禁感叹天道无常,不变的是道义人心。

故事的结尾处,作者通过几句谶语暗示了风雨飘摇的清廷终将被卷入滚滚的历史洪流中,而这首慷慨激昂的西口长歌也终将成为过去,只剩些许音符在历史的长河中抑扬顿挫,如诉如泣。“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用艾青先生的这句话来描述李爱民创作这部作品时的心情,委实恰到好处。(张彦婷)

(责任编辑:卢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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