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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里的折家将
2025年10月13日 16时52分   忻州日报·文化旅游周刊

岢岚折氏文化研究中心

北宋的边墙之外,契丹的马蹄、西夏的弯刀曾搅得山河不宁。但有这样一群人,把姓氏刻进府州的城墙,把战功写在黄土高原的风里——他们是折家将,从五代走来的“北宋第一武将世家”。而宋代文人的笔,早已蘸着墨、含着泪,把这群“御敌长城”的模样,永远留在了诗行里。

“一丈佛”的捷报:苏轼笔下的洮西春风

苏轼《闻洮西捷报》诗云:“汉家将军一丈佛,诏赐天池八尺龙。露布朝驰玉关塞,捷书夜到甘泉宫。似闻指挥筑上郡,已觉谈笑无西戎。放臣不见天颜喜,但惊草木回春容。”在宋与西夏的多次战争中,宋军常打败仗,忽然听见驿卒的快马声,洮西大捷的消息传来,苏轼提笔写下“汉家将军一丈佛”,想起折克行那杆挑下敌军首级的长枪。“一丈佛”是指以折克行为代表,那些英勇杀敌的边关将士。那场洮西之战,折家军踏碎西夏的营寨,把党项人的旗帜砍落在地。

苏轼没有写刀光剑影,反而落笔在“草木”“春容”:战后的原野上,春草破冰而出,仿佛连天地都在为折家军的胜利舒展眉头。草木之喜暗喻诗人之喜,抒发诗人一片爱国忠君之情。“汉家将军”的铠甲里,裹着府州百姓的炊烟,他们的剑刃上,映着中原的月光。诗人虽然仕途失意,但喜闻捷报之后,并不计较个人得失,依然渴望国家强盛和建功立业,为人豁达坦荡,心系苍生,令人深深敬佩。

范仲淹的“将军白发”:折家军的未归人

范仲淹的《渔家傲·秋思》曰:“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范仲淹任职陕西时,折家军可谓他的“左膀右臂”。一首《渔家傲·秋思》,一句“浊酒一杯家万里”,藏着多少折家子弟的心事?

他们穿着沾满硝烟的战袍,抱着羌笛坐在营垒边,听霜风卷着胡笳声掠过城头。有人十年没回过府州的老宅,有人在战场上丢了半块腰牌,却都记得出发时亲人说的话:“守好边墙,就是守好咱们的家。”范仲淹没写折家将的名字,却写尽了他们的模样:白发爬上鬓角,酒盏里晃着故乡的月,而身边的战友还是当年一起守边的少年。

司马光的史笔:“折家子弟多豪杰”

司马光曾说:“旌旗闪闪摇寒色,剑戟森森拥汉营。折家子弟多豪杰,铁马金戈护边城。”作为史学家,司马光的文字从不含糊,一句“折家子弟多豪杰,铁马金戈护边城”是蘸着历史的浓墨写就的。

折家从折从阮开始,数代男儿守着府州。折德扆曾带领族人在契丹的围城里饿着肚子击退敌军,折惟昌臂中流矢仍跃马冲阵,折克行在洮西斩将夺旗……司马光的文字并非歌功颂德,而是要把一个家族的忠诚与无畏刻进历史的碑林。“护边城”不仅守一座城,更是守千里边防,守中原百姓的安居乐业。

宋代文人以诗为媒,在史实基础上注入艺术想象,使折家将从真实的家族升华为承载集体记忆的文化符号。诗词中的细节增补与情感投射,共同塑造出比历史原型更具感染力的“忠勇”典型。这种建构并非凭空虚构,而是以折家将的史实为骨架,填充文人对边疆英雄的理想期待,最终形成的独特文化现象。

诗里的折家从未离去,宋代文人的诗是折家将的另一座“忠烈祠”,是刀光剑影与笔墨丹青共同铸就的精神丰碑。苏轼写他们的捷报,范仲淹写他们的乡愁,司马光写他们的传承……折家将的故事,从来不只是历史,还代表着精神,那是“守土有责”的担当,是“忠勇传家”的信仰。文人以诗为史,将折氏家族的忠勇镌刻进文明基因,使其超越时空成为中华民族边疆记忆的鲜活注脚。这份赤诚至今仍在历史长河中激荡着深沉回响,让人们为之热泪盈眶。(赵德荣)

(责任编辑:卢相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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